黑塔利亞衍生同人/
非國設/
文中一切人物事件組織皆與現實無關/
組合:dover、惡友/
微量伊雙子/
偽全員/
部分靈感取自德國作家徐四金的小說「香水」/
亞瑟最後是在體育館的角落裡找到絲珂忒。她縮在兩排放排球的鐵架之間,屈起一條腿,姿勢跟早上法蘭西斯看到的一模一樣。只是換了個時間、地點、心情,看的人也變成氣急敗壞的亞瑟。他大步跨進架子之間,彎身抬手,撥掉絲珂忒的耳機,翡翠色的瞳直直瞪向睡眼惺忪的墨綠。
「妳以為自己在做什麼? 」亞瑟直起上身,居高臨下地開口。冷冷的嗓音裡,是壓抑不住的焦躁與怒火。雖說她是姐姐,但說到底也就比自己早十四天出生。更別提柯克蘭女士說過了,她現在可是歸他管!開學才幾天就翹課,她是打算再轉一次學嗎?
「不想聽的話就別聽,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英文課那個老頭子廢話太多了,講個文法都可以扯到婦道,這種沒營養的課誰要聽。」絲珂忒屈起雙膝,雙手抱在胸前。她微微往後仰,瞇著眼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戲謔:「難道說,我們偉大的學生會長,竟然會亂說話糊弄小女孩嗎?」
「......妳!妳早就不是小女孩了!更何況,我指的是那些混混們的閒言碎語好嗎?」亞瑟被義姐的言詞氣紅了臉。不過,現在他大概知道,為什麼她在上一個學校明明表現良好,卻在轉學第四天就翹課的理由了。
這所學校有位英文老師,不論年齡、身材、價值觀,還是說話方式都跟絲珂忒的生父—已經蒙主寵召的詹姆斯先生—有異曲同工之妙。印象中,絲珂忒似乎被分配到他的班級去了。亞瑟暗罵自己粗心,作為校內少數認識詹姆斯的人,自己怎麼沒有注意到這點呢?
「唉,算了吧。」絲珂忒撐著牆站起來,一邊活動著坐得有些麻的腳,一邊無奈地問亞瑟:「說吧,在你們這裡,翹兩節課的懲罰是什麼?會長大人?」她說到句尾,忍不住又調戲了一下自己這壞脾氣的義弟。絲珂忒是真的很感謝柯克蘭母子的照顧,但誰讓亞瑟這麼不可愛呢?
「一節課,你只翹了一節課。」亞瑟見絲珂忒作勢要站起,便往後退出鐵架間的走道。左手插腰,右手掏出手機,在學生會群組裡傳訊息,說自己找到人了。他低著頭抽空解釋道:「妳跟我一樣,第二節沒有選修課,所以技術上來說,妳只翹了一節課。根據校規,罰留校察看一個小時。」
「這樣看來,我倒是選了個不錯的時機呢!」絲珂忒抬手,將亂糟糟的髮絲從耳機跟脖子之間撩起,在腦後紮了個高高的馬尾。她跟著亞瑟往教學樓走,正想要求亞瑟將這事瞞下來,別讓柯克蘭女士煩心。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母親的。」像是感受到絲珂忒的欲言又止,亞瑟放緩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在體育館昏暗的光線下,亞瑟稻草似的髮間隱約可見兩彎血色,是他羞紅的耳背。不過呢,按照程序,學校還是會打電話通知家長,亞瑟在心理補充道。
只是不知道,是忙碌的柯克蘭女士會先接到電話,還是行政人員的耐心會先耗盡呢?
兩人後來平安地在鐘響前抵達各自的教室。亞瑟的第三節課是法文寫作,絲珂忒則是初階法文—她在上個學校的外文選的是德文。分開前,亞瑟特別囑咐絲珂忒:最後一節課別急著走,等他帶她去留校察看的教室。亞瑟由衷地希望,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把親近的人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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