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Aroma oil 05[aph dover]

黑塔利亞衍生同人/
非國設/
文中一切人物事件組織皆與現實無關/
組合:dover、惡友/
微量伊雙子/
偽全員/
部分靈感取自德國作家徐四金的小說「香水」/







        亞瑟嚇得扔開衣服,心有餘悸地抬起手臂,低頭嗅聞。除了用慣了的肥皂帶有的淺淡氣息外,還有剛剛纏繞在運動服上的那種氣味。亞瑟慘白著臉,一邊機械式地收拾滿地的髒衣服,一邊試圖說服自己接受這種荒誕的事實。
        他想起過去,自己一個人在人聲鼎沸的學生餐廳裡,聽著年齡相仿的孩子們充分發揮天真的殘忍。“潔癖鬼”、“老媽子”、“娘娘腔”,把所有想得到的不堪稱呼,一一接在他的名字前後。
      「我真的不在意他們怎麼喊我,他們就是一群大腦發育不良的笨蛋。」亞瑟想:「可是,可是我現在要選舉了,我不能弄壞我的名聲,我不能讓大家的心血白費。」
        隨著浴室逐漸變得整齊,洗衣機的嗡嗡聲響起,亞瑟終於冷靜了下來。他需要母親的幫助,等她下班回家就告訴她。
        晚上八點,柯克蘭母子在晚餐後一起窩在沙發看電視。亞瑟瞄著螢幕上的男女依依送別,試圖不經意地向母親提起這個話題。柯克蘭女士聽完他故作冷靜的陳述,還以為兒子一夕之間學會開玩笑了。直到亞瑟要求她,先抱抱她可憐的兒子再下定論,她才在將臉埋入亞瑟頸窩後被說服。
        關於亞瑟的煩惱,柯克蘭女士想出一個化危機為轉機的方法。她認為,作為一名逐漸成熟的小紳士,身上有點香味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這個香味在刻板印象裡偏男性就行了。達成共識,柯克蘭母子拋棄螢幕上送別了兩集的情侶,翻出商品型錄開始選適合亞瑟的古龍水。
       柑橘、雪松、玫瑰、茶、白麝香......在各種令人眼花撩亂的成分與形容中,兩人終於選定一系列以柑橘、茶、白麝香為主調且價位適中的中性香水。身在相關產業中的柯克蘭女士,隔天便託人帶來試用品。
       母子倆又花了一個晚上,終於選定一款,佛手柑、紅茶與白麝香互相協調的香水。整個過程裡,亞瑟只負責聽母親的指令,聞聞這個、擦擦那個、等待幾分鐘再聞聞、最後洗掉換下一個。
        他其實沒怎麼搞懂,為什麼一樣是身上有香味,擦了古龍水就會從娘娘腔變成紳士。但這並不影響他順從母親的建議。畢竟,到頭來每一次她都是對的。
       第一次擦香水到學校那天,亞瑟敏銳地感受到,擦肩而過的人們回頭的機率變高了、課後跟著他一起去問老師問題的女生也變多了,甚至是各處室女性行政人員們的態度也變好了。但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以前每次化學課都和一群朋友坐在最後一排的那個法裔學生,那天居然離開好友們,坐到他的斜後方。
       那一定是精挑細選過的座位。亞瑟的固定座位在第一排,左前方是會左右轉動出風口的立扇,而那個法國人—法蘭西斯,雖然他本人似乎不記得這段往事—就坐在亞瑟的右後方。每次風扇一轉過來,亞瑟身上的氣味就會全數往法蘭西斯吹去。
        亞瑟不敢回頭看他,但整節課,那道灼人的視線刺得亞瑟無法專心。奇怪的是,不知為何,從那之後的化學課,法蘭西斯又回到了老位置,那種窺探的眼神也沒有再出現過。
         也許是古龍水發揮了它宣稱的“讓你充滿清新魅力”的功效,也許是其他原因,亞瑟後來順利地選上學生會長,並且直到畢業前,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職位。
        隨著第一次當選而來的,是母親交了男朋友的消息。那天晚上的氣氛和數月前相似,吃飽的母子、無聊的電視,只是這次故作冷靜的人換成母親。亞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但他覺得沒什麼不好。母親為他奉獻了十多年的時光,現在他已經是個成熟的學生會長了,沒有甚麼理由不讓母親追求想要的生活。
        對方是個蘇格蘭人,有一個和亞瑟年紀相仿的女兒,是在一次商業合作中和母親認識的。
     「詹姆斯人很好,只是有點太在乎細節。」柯克蘭女士表示。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Aroma oil 08[aph dover]

黑塔利亞衍生同人/ 非國設/ 文中一切人物事件組織皆與現實無關/ 組合:dover、惡友/ 微量伊雙子/ 友情向親子分、花夫婦/ 偽全員/ 部分靈感取自德國作家徐四金的小說「香水」/        法蘭西斯將手中的半根蠟燭、火柴盒及皺巴巴的化學筆記本一股腦地塞進原來的櫃子,接著蹲下來,半跪在地上,伸手拉開下層的抽屜。抽屜裡整整齊齊地羅列著一排排食指長的玻璃瓶,按照氣味族分類,花香一排、柑橘一排、果香一排......       這裡存放的是創社以來,社員們心血來潮時調配的香水,其中絕大多數都因為材料太貴、工序太麻煩、或乾脆沒有配方而無法量產。法蘭西斯正打算從柑橘那排找出自己的作品,就聽見身後傳來羅維諾拍桌的巨響。        「搞什麼啊可惡!為什麼笨蛋弟弟的名字,會出現在學生會成員名單裡?費里明明是我們香鑑社的人啊混帳東西!」羅維諾扭曲著臉,不敢置信地吼叫。他氣得站起來,踹了椅子一腳。       「啊,糟糕了,費里居然沒告訴他嗎?要趕緊讓安東過來安撫他才行。」法蘭西斯關上抽屜,略有些頭疼地想。         羅維諾•瓦爾加斯和費里西安諾•瓦爾加斯,這對雙胞胎據說從出生以後就沒有分開過。確實,從他們搬來的那天起,法蘭西斯也沒有見過他們分開超過半天。就連當初加入香鑑社,也是因為費里西安諾喜歡調配各種香精、羅維諾也沒有特別有興趣的社團,才雙雙入社的。        唯二的例外是安東尼奧及路德維希。在羅維諾心裡,除了費里西安諾以外,最親近的就是安東尼奧。而對費里西安諾來說,哥哥是最重要的人,路德維希則是可以依賴的人。        這次的事件,是費里西安諾想替香鑑社爭取合適的社博攤位,主動加入社團博覽會的籌備小組。為了方便管理,所有的小組成員都會暫時歸於學生會名下,直到九月中旬,博覽會結束才回到常態。         法蘭西斯直起身,單手掏出手機傳訊息給安東尼奧,另一手收走快被羅維諾捏爛的文件。他低頭掃了一眼,看到「社團博覽會施行細則」、「籌備小組聯絡資訊」等標題,最後在「場...

2021法誕賀文【重組】[aph dover]

黑塔利亞衍生同人/ 法中心/ 國設/ 文中一切人物事件組織皆與現實無關/ 組合:dover/ 法蘭西斯生日快樂!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Joyeux anniversaire! 他在一片灰濛濛的天空中醒來,上方是陰沉的雲翳,間隙中有光線透出,穿過棉絮般漂浮的塵埃,往下方無盡的廢墟射去。四周安靜的令人窒息,空間裡唯一的聲響來自他自己的呼吸和微弱的心跳。 沒有彩度的世界裡,頰邊蜷曲的金髮和四肢細碎的傷痕是僅有的顏色。若不是此刻他正清晰地思考著,若不是滲著血的傷口仍隱隱作痛,他幾乎要以為自己不過是那些塵埃的一份子。 由下往上吹拂的風將一縷髮絲帶進他眼中,他略感不適地眨眨眼,抬手把不安分的金絲攏到腦後,下意識地伸手想從口袋裡撈出髮圈時,他赫然察覺自己穿著一襲陌生的灰色長袍。 破爛的袖口隨著手臂抬起滑落到手肘,像是被甚麼扯破的衣襬開裂到大腿附近,膝蓋以下的布料更是破得有如某種非主流的流蘇、在腳踝小腿周圍擺盪。 即便如此,他撫摸著軀幹上還算完整的布料,這件袍子確實是用很好的綢緞裁製的,衣領上殘存的一小塊手工蕾絲和腰際的刺繡暗紋也側面證明了它的價值。怎麼破成這樣了呢。 他彎下腰,剛想扯下一點布條充當髮帶,便發現重力的方向有點不太對勁。他似乎正仰躺著下落。即使速度不快,但根據下方越來越近的殘破花窗和被風往上帶動的髮絲及衣料,他可以確定自己確實是在墜落。 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 為甚麼這麼慢呢? 摔下去會怎麼樣? 身為國家,即使不會死,粉碎性骨折的劇痛依舊不可忽視,更別提要是不小心摔得血肉模糊,大概會醜得被亞瑟嘲笑個五十年吧! 等等,亞瑟?國家?那是誰?我是什麼? 他困惑地抓抓腦袋,順手用剛扯下來的布條紮起頭髮。視野兩旁的金色消失時,他看見自己右手邊的天空,有一道莫名熟悉的翡翠綠自天際滑下,逕直往廢墟中砸去。他愣愣地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會,記住了光點降落的那個鐘塔的模樣。 他翻過身,開始端詳起自己即將落入的那片廢墟。碩大的圓形構造,自圓心放射出的無數個梭形,每一格之間又有繁複的雕花。應該要是這樣的,他看著斷壁殘垣中斜躺的破碎花窗。原應纖細華麗的裝飾、色彩斑斕的玻璃都不復存在,只剩下較為結實的部位勾勒出它的形體,讓人想起它不只是建築碎塊的事實。 他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它完整時的美麗。向上吹的風開始減弱,他調整著身體的平衡準備降落。在他平安地踩上花窗旁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