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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oma oil 01[aph dover]

黑塔利亞衍生同人/

非國設/

文中一切人物事件組織皆與現實無關/

組合:dover、惡友/

微量伊雙子/

偽全員/

部分靈感取自德國作家徐四金的小說「香水」/

       



        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味道,熟悉的、陌生的、平庸的、特殊的、乏味的、新奇的,各式各樣無法以文字精準表達的氣味構成了這個世界。然而,對常人來說,這些氣味只不過是日常生活的邊角,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值得在意的小細節,除非,它強烈得令人難以呼吸。  

        法蘭西斯•波諾弗瓦卻不這麼認為。嗅覺,是他認識世界的第一個媒介,早於模糊的視線和時有時無又難以解讀的聲音,是幫助他理解身邊各種氣味的重要感官。即使在視覺成熟且學會至少兩種語言的現在,法蘭西斯仍是傾向於以嗅覺記錄空間或回憶,甚至是他對旁人的第一印象—往往不是對方的衣著、談吐或身份,而是對方使用的香水或其本身的氣味。

        又是一個平凡的早晨,微風將凝滿露水的草坪氣息拂入房中。床上的人皺了皺鼻子,咕噥著翻身,把臉埋在自己細軟的金絲和凌亂的床單之間。比鼻頭皺得更緊的是眉間,像是在抗拒因朝陽照射而蒸騰的青草味—暗示著距離他應該起床還剩不到十分鐘。法蘭西斯撐起晚大腦一步甦醒的身體,伸長了手試圖關上床邊的窗。

        碰!一樓煎鍋前的波諾弗瓦太太習以為常的挑眉,仰頭喊道:「法蘭!你還有三分鐘滾下來吃掉我的愛心早餐,不然你就得餓著肚子趕校車啦!」威脅的句子被培根和炒蛋的香氣追逐著,鑽入二樓拐角半掩的房門。卡在床與牆之間的法蘭西斯齜牙咧嘴的揉揉摔疼的腰背,含糊地朝樓下喊了句知道了。

        逐漸清醒的感官浸潤在熟悉的氣息中,牙膏、洗面乳、柔軟精、夾克上被安東尼奧沾到的番茄醬、紙張、橡皮......梳洗完畢的法蘭西斯旋風般衝下樓。搶先迎接自己的是煎鍋裡漢堡肉的濃香,接著才是生菜、起司、牛奶的淺淡香氣。最後進入鼻腔的是,噢不,是校車排氣管的汽油味。

       匆匆接過母親遞來的午餐盒和紙袋裝的培根蛋三明治,法蘭西斯火速乾了自己那杯鮮奶,一邊抹嘴一邊衝上校車。

       「safe!」他用手指順了順差點被車門夾住的偏長捲髮,習慣性的向中年女司機拋了個媚眼後,往自己的固定座位走去。

       「嘿,今天又睡過頭啦?」一股淡淡的馬鈴薯味隨著銀髮少年開口,緩慢而親切的包圍法蘭西斯。

        「是啊,我可不像你,年紀輕輕的就要早起為弟弟做早餐。」法蘭西斯一邊掏出三明治,一邊漫不經心的回嘴。

        他的竹馬基爾伯特•貝什米特,在五年前那場大火之後,就獨立養活自己和幼弟路德維希。當然,法律上的監護人還是有按時把扶養費匯入他的戶頭,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多的照顧了。

       「哼,我家阿西這麼可愛,要我多早起來都可以,倒是你,再熬夜下去小心陽......」基爾伯特撇撇嘴,下意識地撫摸著掛在書包上的填充小鳥。

      「說什麼傻話,哥哥我不論何時都雄壯威武的很呢!」法蘭西斯嚥下一口三明治,呼出帶有起司味的不明宣言。

       前座的女孩厭惡地轉頭瞪了他一眼,法蘭西斯無所謂地聳聳肩,又咬了一口早餐,到學校的路途就這麼和諧地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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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利亞衍生同人/ 非國設/ 文中一切人物事件組織皆與現實無關/ 組合:dover、惡友/ 微量伊雙子/ 偽全員/ 部分靈感取自德國作家徐四金的小說「香水」/        法蘭西斯現在覺得,其實學生會會長,並不是想像中那樣難以相處的存在。那天午休,他和亞瑟意外地聊了許久,話題從香精萃取到德國小說「香水」,又延伸到恐怖片。直到紅茶裡的果乾反覆沖泡至邊緣泛白、迷迭香枝葉全都被榨盡精華,午休結束的鐘聲響起,兩人才意猶未盡的告別。他們還約好,之後要帶推薦的影集DVD來和對方交換。        送走亞瑟,法蘭西斯一邊收拾蒸餾器,一邊哼著歌,心想:「會長大人居然會看德國小說,我還以為,他是那種非莎士比亞不讀的人呢!話說回來,他是什麼時候還古龍水的?以前那款有點伯爵茶風格的,明明挺適合他啊......反而是現在這種,鈴蘭?雖然比上一款更符合他剛才那種性格,但多少有點女氣,不適合"學生會長"的身分吧......」        正胡思亂想著,法蘭西斯在洗杯子時,瞥見自己在窗戶玻璃上的倒影。滿頭金髮亂七八糟的塞在浴帽裡,滑稽的護目鏡在額頭、後腦、鼻樑等處壓出痕跡,秀麗的臉龐大半埋在口罩下。        別說是社交性微笑,這個狀態的法蘭西斯,作什麼表情都像在搞笑。法蘭西斯看著自己這副尊容,後知後覺地崩潰了。       不會吧?全校最美麗、最帥氣、最優雅的哥哥我,剛剛就是用這副模樣接待會長大人?還費盡心思地想不著痕跡的耍帥?更糟糕的是,會長大人明明都刻意問了,我非但沒有反應過來,還湊到人家面前、拉著人聊天?這是何等失態!會長居然沒有笑出來,就這樣跟我聊了一個小時?該說是會長憋笑功力一流、還是哥哥我即使這副打扮也依舊帥氣?啊啊啊啊!真是太糟糕了!       法蘭西斯慌張地放下手裡的茶具,近乎暴力地扯下頭上的三重防護,就著櫥櫃玻璃的反光開始整理儀容。好不容易梳好塌下來的頭髮,額頭上的紅痕也用瀏海稍微蓋住,法蘭西斯有些沮喪的看著眼眶周圍無處可藏的壓痕。他嘆口氣,無奈地掏出手機,打算在社辦再待一會,等痕跡變得不明顯一點再回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