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亞衍生同人/
非國設/
文中一切人物事件組織皆與現實無關/
組合:dover、惡友/
微量伊雙子/
偽全員/
部分靈感取自德國作家徐四金的小說「香水」/
亞瑟•柯克蘭有一個煩惱。
從小,他就是個愛乾淨的孩子。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洗澡、洗手的頻率比其他孩子高一點,對衣服、個人物品及環境的髒污敏感一點罷了。但是對其他孩子來說,這可大有問題。
他們不能忍受當大家在沙坑、泥地裡玩得開開心心的時候,有個傢伙老氣橫秋地叫他們快去把自己弄乾淨。尤其這個傢伙總是不加入大家的遊戲,一個人少爺似的穿著襯衫背心、亮晶晶的小皮鞋,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孩子該有的、無傷大雅的髒污,擰著越來越粗的眉毛嫌棄地看著他們,好像他們是地裡打滾的小豬。
於是他們排擠他,不讓他加入任何活動,也不跟他說話、不跟他吃午餐。老師們見亞瑟對此不表意見,只是安安靜靜地讀書、服從師長的要求,彷彿因其他孩子不打擾他而感到鬆了一口氣似的,也就沒有多加干涉這個狀態。
亞瑟確實鬆了一口氣。對他來說,那些動不動就把鼻涕或食物碎屑到處抹的孩子不啻於洪水猛獸,他們能主動避開他真是太好了。但獨行雖好,偶爾還是有一些困擾。分組活動時必定落單不說,每幾年就有幾個新來的孩子,看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總會來找他麻煩。
為此,亞瑟還曾央求媽媽讓他學拳擊以自保。柯克蘭女士—一個為工作早出晚歸的單親媽媽—允許在亞瑟每天放學後、自己下班前這段時間,到社區大學的拳擊教室上課。可惜,不到一個月,亞瑟就被教練以“太過瘦弱”為由請回家。
後來經由同事介紹,柯克蘭女士把亞瑟送到公司附近的跆拳道教室學習。一晃眼數年,亞瑟考取黑帶證書後,便離開了那間教室。自從開始參加學生會,他的課餘時間就再也塞不下其他額外的課程了。
第一次競選成為學生會成員是八年級,也是從那年,亞瑟的身體開始產生變化。不僅僅是一般青春期會有的那些,有關聲音、體毛、骨骼的明顯轉變,就連體內的各種激素,也在某種不知明的作用下產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亞瑟的體味因為愛乾淨的緣故,一直都不甚明顯。在同齡的少年們渾身散發著汗臭、狐臭的時候,他身上永遠只有淡淡的肥皂氣息,以及混雜在衣服上的人造香精。可是在八年級那年,準確的說,是在競選學生會成員期間,亞瑟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種類似花香的氣息。
起初是籌備小組的一個女孩,她在某次會議後攔住亞瑟,問他是不是用了香水。他依稀記得,當時已經接近36個小時沒有闔眼的自己,沒好氣地說:「謝謝關心,不過我從來沒有、今後也不打算擦香水。」也許還附贈一個隱忍不住的白眼。
後來,漸漸的,在母親與各方女性長輩的關心下,連亞瑟自己也察覺到了。為了驗證這種甜甜的花香真的來自自己,他忍著噁心,在洗澡後聞了聞體育課後汗濕的衣服。
先是伸長手臂、用兩指遠遠拎著,嗯,確實有一股甜味,但這說不定是柔軟精的味道。接著說試探性的曲肘,讓髒兮兮的運動服靠近自己一點,好像不是媽媽常買的百合香味?
最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亞瑟暫時忘掉噁心,將衣服湊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氣。鈴蘭的味道直衝腦門,緊跟在後的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清新氣息—是白麝香,多年以後法蘭西斯告訴他—最後是在上顎靠後縈繞不去的薄荷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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